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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韓國教育人力資源部宣布,將全面開發利用多媒體技術的電子教材,預計2015年在全國所有中小學校普及。
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有力地催生了各種數字產品,從數碼相機、數字DV到復讀機、學習機,從MP3、MP4、PDA到PAD、智能手機、數字電視,不斷登上歷史舞臺,生活儼然已經進入了數字時代,人們每天都離不開這些數字設備,與工作、學習緊密相關的閱讀活動,也留下了數字時代的深深烙印。
在Web2.0時代,網絡成為了一種交互手段和生活方式,也使得數字閱讀成為一種必然趨勢。博客、微博風起云涌,更強化了這種趨勢,輕而易舉地奪走了紙質媒體的大眾眼球。
數字閱讀和傳統閱讀似乎各有千秋,孰優孰劣亦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閱讀體驗,我的習慣我做主
習慣是一種很強又很難改變的力量。在一定閱讀環境下養成的閱讀習慣往往成為一種定勢,左右著我們的閱讀好惡感。很多人在多年的讀書過程中養成了閱讀紙質圖書的習慣,在看電子圖書時總是找不到讀書的感覺,那種隨時隨地隨意動手翻閱的閱讀體驗蕩然無存,邊看邊勾勾劃劃隨處批注的快意無處釋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知看了多“厚”還剩下多“薄”的茫然和焦躁。而網絡時代下成長起來的新新一代,閱讀紙質文字的時候大大減少,更多時候他們是在進行數字閱讀,伴隨著流行音樂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隨時查看限時更新的新聞資訊,這種閱讀體驗才讓他們更覺得愜意。紙媒閱讀對健康的影響雖然要小很多,但數字閱讀的舒適體驗也在不斷完善,從模仿紙質圖書的外形、翻頁,到書簽、批注,不斷擴展數字閱讀的極限,趨近紙質圖書的質感的閱讀感覺,尤其是E-ink(電子墨水,電紙書),已經非常接近印制文字的視覺效果。然而不同人的閱讀體驗,仍然取決于長期養成的閱讀習慣。
表現能力,強中更有強中手
傳統紙質圖書圖文并茂,靈活的版式和優美的文字可以讓沒有生命的紙張展現出栩栩如生的內容,賦予書籍以靈感和生命,通過它來與作者進行靈魂的交流。然而在電子圖書面前,卻是小巫見大巫了。由于電子圖書能夠支持多媒體特性,不僅可以圖文并茂,還能聲情并茂;不僅可以是靜態的,還能是動態的。文字、圖形、聲音、動畫甚至視頻等元素的加入,使閱讀的維度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表現能力得以淋漓盡致的發揮。甚至,還可以讓設備來“讀”給我們聽,用耳朵代替眼睛去觸及閱讀內容。而恬靜的背景音樂,也使數字閱讀可以更加享受。
在線閱讀,方便時尚趕潮流
數字閱讀的迷人之處,還在于它可以在線閱讀。不需要存儲,不需要拷貝,只要有網絡的地方,就可以在線閱讀,這是數字閱讀的專利。如今,大眾獲取新聞最快捷的途徑是通過網絡,而不是報紙;免費的學習資源和教程更是浩如煙海;即時更新的海量信息也使得在線閱讀有一個永不枯竭的“源”。
數字閱讀的實現也越來越方便,不再是電腦的獨享大餐。從傳統的PC到智能手機,從電子書包到平板電腦,從電子書到電紙書(E-ink),各種手持數字終端設備豐富著時尚便捷的閱讀生活。抱著iPad在地鐵上瀏覽新聞、看微博、讀電子書,成為年輕人可以追逐的時尚潮流。GPRS、3G、CMCC、WIFI等無線連接方式的普及,也在助力在線閱讀。
功能作用,對峙互補爭不休
傳統閱讀和數字閱讀,在閱讀形式和市場競爭中,常常處于對峙狀態,然而它們并非對立面,更多的時候在功能上還是一種互補。紙質圖書附帶光盤就是二者很好的結合形式,尤以教程類圖書為常見。
好的圖書可作為一種收藏品,而書法、繪畫等藝術品更是以紙作為承載介質的,它們的電子版,只能算是復制品。但是電子版的復制品,卻可以給不能親眼目睹精品的人以同樣美感和享受,還能借助數字媒介的多媒體功能進行全方位的展示,不能不說是一種補充。就好比沒有真品,看看影印版也是不錯的。電子圖書特有的表現形式,如動畫等,也是對紙質圖書的豐富、補充和發展。
出于很多因素的考慮,很多人會在讀過電子圖書后尋找相應的紙質圖書購買,這也說明了電子圖書不可能完全取代紙質圖書,我們的閱讀形式也不可能全部由數字閱讀取代。如果科技再發達一些,紙質圖書的優點可以完全在電子圖書上實現,那個時候紙質圖書才是有可能消失的。
世界上有很多非常偉大的企業都實現了這樣的變革。比如蘋果,它不僅是個人電腦的創新者,幾年前它又創新定義了手機。還有微軟、谷歌等,這些企業都推動了模式的變革。
作為中國數字出版領軍者,中文在線所做的事情恰恰也是對出版產業商業模式的革命。傳統的出版流程是,先創作,然后交給出版社(出版社可能會拒稿),接著是排版、印刷,最后制作成書,再通過批發零售環節到達讀者的手中,整個過程會有十幾個環節。中國地域龐大,一本書到達一些鄉鎮,最少需要半個月時間。
1999年,一個外國人創新了一種模式,他把后面的環節都省掉了,讀者可以直接在網絡上下單,然后遞送給讀者,這種模式叫網絡書店。但是網絡書店仍然需要物流。
中文在線創造的新模式,能把整個產業鏈壓到最短,作者在網絡上創作,直接成為出版物,讀者很快就可以在網絡上看到。我們把以前的十幾個環節變成三個,這叫做數字出版,被稱之為人類出版史上的第三次革命。
為什么我會選擇做這樣一個商業模式的創新?1999年,我還在清華大學讀書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想法。2000年,我參加了中國第一屆大學生創業大賽,用的就是中文在線的創業策劃書,最后獲得上百萬美元的創業融資。這個理念在那個時候提出以后,得到很多人的認可和追捧,包括巴金先生。于是在2000年,在巴金、余秋雨等作家的支持下,我們共同成立了中文在線。
但是很不湊巧,中文在線成立之后,偏逢納斯達克一路狂跌,其中互聯網公司受損最大,好多公司的市值跌到5%,所以所有的投資人都不再愿意做投資。但我決定繼續下去,開始的時候我自己墊資,等自己的錢用完之后就借錢,到后來借不到錢了,我就在外打工賺錢養活公司,當時公司很小,只有幾個人的團隊。
2001年泰德收購了中文在線。接下來的3年,中文在線沒有發展,直到2004年,我從泰德手中把中文在線再買回來,再次回到清華創業園幾十平方的地方重新創業。今天的中文在線已經是全球最大的數據出版平臺,每年出版物超過50萬,包括時下最暢銷的莫言小說,以及十文件都在中文在線上,覆蓋面超過了60萬。
回顧過去13年的創業歷程,我領會最深的是堅持。尤其是在做革命性創新的時候,會受到非議和冷嘲熱諷,這個時候要堅信自己的目標,堅定不移地向你的目標去努力。
從創業之初,我們一直堅持這個理念:數字出版是未來的方向。
整個數字出版產業從零到今天已經超過了1000億的格局。從國家的層面來講,和文化創意并列新興產業。美國《新聞周刊》在2013年1月1日停止了紙制版,只出電子版。全國出版人有一個預測,2018年數字出版會成為世界主流。
時下,很多人在談論數字閱讀時往往喜歡將數字閱讀等同于淺閱讀,應該說這是一種偏見。從現有的技術來講,凡是紙質的出版物都可以數字化,嚴肅學術讀物也有很多已經數字化,很多圖書館的圖書已經數字化,國家圖書館的圖書也已經數字化,并且購置了幾十萬冊的數字圖書。勵德·愛斯唯爾、清華知網的期刊文章數據庫都是十分嚴肅的讀物,學術性全球一流,很多學者都是通過閱讀他們的在線數據庫為自己的研究提供參考的,怎么能說數字閱讀等于淺閱讀呢?
現在在紙質書上能夠完成的閱讀,數字圖書都能夠完成,這一點毋庸置疑。至于顯示屏對眼睛的傷害,隨著時間的變化,會很快得到解決。在Kindle、漢王的電子水閱讀器上閱讀已經和紙質閱讀沒有太大的區別。彩色電子紙的發明與改進會很快解決這一問題。黑白電子紙已經十分成熟,在電子書閱讀器上的閱讀和傳統紙書閱讀已經差別不大。事實上,大家正在進行深度閱讀,許多研究人員的研究資料來自于數字閱讀,很多學術著作都有數字版,大家都可以在網上閱讀。難道說這是淺閱讀!很多學者現在不去圖書館,在家里通過網絡就可以讀到自己想讀的書,難道他們都是淺閱讀?
數字閱讀確有淺質化的品種,比如說微博閱讀等,但是這些不等于數字閱讀的全部。不是說數字化就等于淺閱讀。應該說,閱讀的深淺與紙質還是數字等介質無關,和閱讀人、閱讀內容有關。周國平先生說:“紙質產品和數字化產品只是形式不同,關鍵在內涵,從網絡上讀孑L子和柏拉圖與從紙質書上讀沒有本質區別。”(周國平《世上并無淺閱讀》:)
盡管深閱讀還沒有一個大家公認的概念,但古籍學術閱讀是深閱讀應該是無疑的。現在已經有很多古籍類數據庫,如國學寶典、北京愛如生古籍數據庫等,很多研究古代文學、古代歷史的學者不需要買紙質書,他們主要是通過在線形式閱讀古籍數據庫中的圖書,他們中的很多人已經適應了數字閱讀,難道說這些古代文學、古代歷史研究者的閱讀是淺閱讀?如果他們的閱讀都算不上深閱讀,那我們還有幾人的閱讀是深閱讀呢?現在歐美的很多學術期刊已經不再出版紙本,讀者訂閱后雜志社發送的都是電子期刊,大家也已經習慣了。這些閱讀也應該是深度閱讀的一種,而不應該劃到淺閱讀當中去。
從技術上來講,現在幾十萬字的書通過數字閱讀也沒有什么困難,在Kindle、漢王的電子書閱讀器上都可以實現,和紙書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而且可以做書簽、批注等,又能檢索,一本電子書閱讀器中可以存儲上萬本書,實在是很方便的。
至于說微博閱讀是一種淺閱讀,只能說數字閱讀提供了各種閱讀可能,這就像一本書一樣,你可以簡單翻翻,也可以細細讀一遍,同樣可以深度地研究它,讀它幾遍、十幾遍,甚至幾十遍。而不宜一概地說數字閱讀是淺閱讀。
[關鍵詞]數字閱讀;深度思考;心理問題;健康損害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j.issn.1009-3729.2014.06.010
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與普及,數字閱讀成為當前一個無可回避的閱讀現象。在短短20年時間內,數字閱讀影響了以教育和學習為目標的深度閱讀與廣泛的大眾閱讀,也成為當前新聞傳播學界研究的一個重點和熱點問題。美國華裔學者練小川[1]曾較為系統和完整地介紹了歐美國家在數字閱讀方面的實證研究成果,雖然這些研究者的身份和職業各不相同,如有2007年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英國女作家多麗絲?萊辛,美國著名電腦科學家比爾?喬伊,美國電腦工程師雅各布?尼爾森,美國認知神經學家瑪麗安?伍爾夫,但其基本結論非常一致:數字閱讀不適合深度教育。韓國出版學會會長李正春研究發現,傳統閱讀能培養深度人文思考和極富創意的構想,現代的數字閱讀只能培養泛泛的超閱讀能力,失去了閱讀給人類帶來的最寶貴的東西,“在國與國的競爭中,如果沒有能創造無形價值的想象力,無論是個人、企業,還是整個國家,都只會慘遭淘汰。沒有閱讀這種人文學的省察,未來競爭力的創造和創新構想的發現,卻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2]。我國學者周國清認為,層出不窮的新媒介技術的出現都有其經濟目的,讀者的真正需求并沒有被放在技術提供商的優先考慮中,“在移動數字設備等新媒體技術下,讀者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新媒體影響的實驗對象,處于被動接受信息的地位”[3]。本文擬從人文的角度指出,當代的數字閱讀已經日益顯示出其負面效應,數字閱讀背后的推動力量不是受眾的真實需求,更多的是國際資本為追求利潤而建構的虛假需求,以期為消除數字閱讀的消極影響提供一種新的思路。
本文所說的“數字閱讀”,主要是指通過手機、電腦與電子書閱讀器等終端獲取數字化信息的閱讀行為。除了信息載體特殊之外,數字技術還使得數字閱讀具有兩個最突出的特點:一是信息量大,二是傳播速度快。媒介的獨特之處在于,雖然它指導著我們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這種介入往往不為人所注意[4]。任何新技術都具有兩面性,數字技術及其帶來的數字閱讀在使我們得到一些好處的同時,也會使我們失去很多。從人文視角來看,數字閱讀的消極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數字閱讀影響深度思考
早在1930年代,美國學者劉易斯?芒福德就對電報、電話等媒介技術對人類思考活動的影響進行了反思,指出“從象形文字、圖形、繪畫到字母,隨著歷史的進程而發展出一系列抽象的表達方式,它使得人們的交往更深入、更有思想性也更為有效。表達和接收之間有一段時間,讓人們有思索的余地。……閱讀、寫作和繪畫是思維的高度提煉,也是深刻思想和深思熟慮的行動的媒介,現在卻被這種即時交流削弱了”[5](P213)。
真正富有創見的理論或發現都是深入思考的結晶,而思考需要對材料進行精簡概括,以便更清楚地發現各材料之間的因果關系,過多的冗余材料會使思維陷入繁雜的信息中。思考也需要寧靜澄澈的心理狀態,需要與喧囂的現實保持一定的距離。大多數人都會有這種體驗,數字閱讀會伴隨著來自網上的無窮無盡的誘惑,當放下正在閱讀的材料去追尋網上其他材料時會被弄得精疲力盡,但最后又一無所獲。
對于深度思考的閱讀來說,最佳的媒介載體還是印刷文獻。現在的電子閱讀器越來越普及,但電子書閱讀器處于一個難以解決的自我矛盾之中:如果它連線,等于打開了一個雜蕪繽紛的世界,這個世界隨時會干擾受眾的閱讀狀態,影響閱讀效果;如果它不連線,只單純地提供數字閱讀材料,與紙質圖書相比,它的優勢又不復存在。電子圖書的主要優勢是其存貯量大,但是受眾在一定的時間范圍內閱讀量有限。一個專業的研究者,一年之內精讀五本專業的經典著作已經很難得,如果讓其身邊攜帶一個儲存數千冊電子書的數字閱讀器,實在沒有太大必要。有人用一年、幾年甚至半生閱讀康德的“三大批判”,攜帶這三本書與攜帶一個數字閱讀器所需要的物理空間雖沒有太大差別,但紙質版的“三大批判”,其閱讀效果顯然要好于數字版。接受一般的社會新聞,用什么媒介都無所謂,但如果要進行艱苦的思維活動,那么數字閱讀與印刷閱讀的差別則會導致巨大的差異。
因媒介技術進步而導致的由信息冗余和信息侵擾帶來的困惑,很早就已經出現,只是在數字閱讀普及的今天變得更加嚴重。盧梭在反思科學與藝術復興的問題時,曾感慨因信息冗余而導致的知識異化問題:“只需仔細研究一下那些使人眼花繚亂和令人高深莫測的名目是多么無聊和毫無意義就行了;因為那些名目本來就是我們濫加于人類的知識的。”[6]他的思考和判斷在今天仍具有借鑒意義。
當代世界出版強國――德國――是一個以深度思考而聞名于世的國家,這個國家近代曾經產生了多個優秀的哲學家和思想家群體。德國之所以有著悠久的印刷媒體閱讀傳統,部分原因在于印刷媒體更適宜深度思考。很多德國學者都擔心數字閱讀如果使用不當,可能會削弱人類深度思考的能力。法蘭克福書展前主席衛浩世認為,“書籍通過口語交談、言辭交鋒的論戰,將理念從一個人傳達到另一個人。網絡、傳真和電子郵件,這些新媒體只能傳達標題、內容、價格和特定技術資料,卻達不到深層的交流”[7]。
人的存在猶如自然界的一根蘆葦,“我們所有的尊貴在于我們能夠思考。我們必須通過思考提升自己,而不是通過空間和時間,那是我們無法填補的。因此,讓我們努力地好好思考――在那里有道德的原則”[8]。
時代的發展不可逆轉,我們現在已經不可能完全摒棄數字媒體和數字閱讀,但是我們必須有足夠的智慧去駕馭和利用數字媒體。紙質閱讀能更有效地引導思維進行抽象思考,這種思考是發現新知、鍛煉思維最重要的方式。數字閱讀,尤其是在線數字閱讀更適合愉悅和刺激感官,但它不適合深度思考,而人類一旦在批判性思考方面弱化,其他各項事業的進步都會失去動力。
二、數字閱讀使人們更脆弱孤獨
并非每個人都喜歡孤獨,但孤獨是每個人都必須要面對的,學會獨處,適應孤獨,并在孤獨中自我反省和自我提升,是我們一個重要的成長過程。當我們在閱讀中國古典詩詞時會發現,古代的通訊技術雖不發達,但在幽居獨處之時,古人能學會與天地精神相往來,一花一葉一縷風一滴露皆可入詩境:“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散發乘夜涼,開軒臥閑敞。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9]雖然是一個人獨處,個人心靈卻擁有無限的空間,自然界的一切都與心靈相通。即使是情人或夫妻之間被關山阻隔也不會影響彼此的感情,反而會給雙方留下美好的想象空間,這種空間可以純化情感,提升思想。“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10]。這種因相距遙遠而導致的音訊不通和相思之苦在媒介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雖不會出現,或者會大大減輕,但是今天的人們很難體驗到那種歷經歲月深沉醞釀的情感。在數字閱讀時代,人們被碎屑無聊的信息包圍,交往雖然越來越密切,但是情感越來越脆弱。
這種感受與經歷非中國文士所獨有,美國名著《瓦爾登湖》深刻地影響了一部分美國人的心靈,作者梭羅早在19世紀中期就對現代傳媒業的負面效應有過反思:“我覺得有沒有郵局都無所謂,只有很少的重要信息是需要郵遞的……如果你掌握了原則,何必去關心那億萬的例證及其應用呢?對于一個哲學家,這些被稱為新聞的,不過是瞎扯……然而不少人都貪婪地聽著這種瞎扯。”[11]美國學者劉易斯?芒福德也認為:“取消人類直接交流上的限制,其危險性在初始階段好比眾多人口涌入一個新的地方,它增加了發生摩擦的機會。”[5](P214)
在傳統媒體環境中,我們雖可以通過選擇不接觸而獲得獨立的空間,但大部分數字媒體具有入侵性,比如手機一旦建立了一個聯系網絡,從技術上說,就有隨時遭受信息入侵的可能性。對此,楊秀建深有感觸地指出,“自從有了手機,俺就與源源不斷的手機短信結下不解之緣。垃圾短信、黃色短信、廣告短信鋪天蓋地防不勝防,碰到開會或正式場合,不斷爆響的手機短信提示音讓俺成了引人注目的另類。尤其是節慶期間,有事的沒事的,關系鐵的關系一般的,頂頭上司或者同事,總會有些人發來短信,雖然大多是美好的祝福,但一看到從網上下載的情感干巴巴但語句精美的段子,心里就莫名反感,一看到被無數次轉載過的枯燥乏味的短信,心里就有一股被欺騙蒙混的感覺,但俺還要裝出情真意切感激涕零的樣子回復,因為俺背負不起冷漠孤傲的罵名”[12]。手機的數字閱讀一方面使用戶能獲得更多的信息,并與身邊的人聯系更密切,但同時也會使人飽受信息侵擾之苦,一些“情感干巴巴但語句精美的段子”使人更感到孤獨疏遠。
美國社會學家雪莉?特克長期致力于網絡使用與數字閱讀的研究,她發現,過度依賴數字閱讀來獲得心理慰藉是當代人尤其是很多年輕人的共同問題,這將降低人們認識和反省自我的能力。在當代競爭日益激烈的社會,人的心理十分脆弱,而數字溝通方式會使人們的心理變得更加脆弱。從表面上看,數字閱讀的便捷性使人們的交流溝通變得更為簡單,省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但實際上,人們的關系反而變得更加疏遠。過度依賴數字化交流會使我們失去獨處的能力,而只有獨處才能使我們更好地集中思想。“當我們缺乏獨處能力的時候,我們聯系別人僅僅是為了減少焦慮感或者為了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這時候,我們并不是真正地欣賞別人,而是把他們當作支撐我們脆弱的自我感的備用零件。如果我們不能夠獨處,我們會更加孤單”[13]。
三、過度數字閱讀會對健康造成損害
如果說數字閱讀對深度思考、個人獨立空間的負面影響可能還是見仁見智的話,那么它對受眾健康的影響則是有目共睹的。早在2003年數字閱讀方興未艾時,香港理工大學康復治療科學系在電腦普及率較高的香港進行了一項有關電腦使用的調查,從中發現,在接受調查的83位研究對象中,由于長時間使用電腦工作,他們都患有不同程度的頸肩背痛。研究小組認為,如果不加以治療,或者改變閱讀和工作習慣,這些疼痛會進一步轉變為難以治愈的肌肉勞損,情況嚴重者甚至會喪失工作能力[14]。
隨著電腦、手機等數字閱讀器的不斷推陳出新,功能越來越多、款式越來越豐富,有關數字閱讀引起的健康問題的案例也越來越多,一些問題的嚴重程度讓我們觸目驚心。2012年,據《南方日報》報道,廣州一名7歲的男童因長時間玩iPad,感到頭痛難忍,經醫生檢查,發現他頸椎的生理弧度已經發生改變[15]。2013年5月,英國媒體報道了英國一名4歲女童因玩iPad上癮而患上了強迫癥,家人禁止她用iPad玩游戲后,她竟出現了興奮、失眠、流淚、流涕、出汗、嘔吐、腹瀉甚至虛脫、意識喪失等癥狀。所有的電子屏幕都會產生比較強烈的光刺激,這種刺激會引起視神經疲勞,導致視力下降。而電腦的電磁輻射也得到科學研究證實,這種輻射會影響腦細胞,對處于發育期的兒童傷害更大。英國的一項研究發現,由于過度使用數字產品,近年英國14歲少年的高層次思考能力只與1976年12歲孩子的相當。過度使用iPad與過度的數字閱讀會使孩子“習慣了依靠電腦查信息、做算術,孩子的動腦機會越來越少,想象力、記憶力和思維能力的發展都可能受到影響。同時,手機、平板屏幕總在不停地切換,也不利于注意力的培養”[16]。
過度的紙質媒體閱讀雖然也會引起身體傷害,但紙質媒體很難連續數小時吸引讀者保持一個姿勢進行閱讀,更沒有強光和電磁輻射對視力或其他身體機能造成損害。數字閱讀則不然。“媒介即信息”,數字信息的接受和閱讀媒介更多是作用于人的感覺器官,而不是引發人的深度思維。數字信息的傳播者為適應這種媒介形式,會不遺余力地使傳播內容迎合受眾的閱讀心理,吸引受眾的注意力,使受眾欲罷不能,這種閱讀行為不利于身體正常機能的恢復與調整。
因此,對數字閱讀之諸種弊端,我們要有清醒的認識。如今,數字技術、數字出版和數字閱讀正以勢不可擋之勢向前發展,除了數字技術的推動之外,資本的逐利動機也是一個潛隱而強大的力量。當數字產品的知識產權保護在技術和法律兩個方面都得到完善之后,數字出版商會試圖建立一個成本更低、利潤更高的商業模式。而數字閱讀媒介產品,無論是智能手機、平板電腦還是電子書閱讀器,都屬于價格昂貴而利潤豐厚的商品,這些商品之所以如此暢銷,固然有其自身的技術優點,但這種需求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建構出來的,背后的推手是財大氣粗對利潤永遠饑渴、永不滿足的國際資本。關于數字閱讀,中國科技史專家江曉原曾尖銳地指出,“透過無數雙緊盯著iPad屏幕的眼睛(視力正在迅速損壞中),我們不難‘詩意地’看到,這正是喬布斯們的‘大勢’。用不著和我爭辯在iPad之前還有Kindle和漢王(再之前還有筆記本電腦和臺式機呢),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卡爾?馬克思活在今日,他會毫不猶豫地指出:這就是資本的‘大勢’”[17]。如果我們在研究當代數字化現象時,不把這個隱藏的力量納入分析框架,就不能獲得全面而深刻的認識。
數字化將會把我們帶向何方?國際資本力量如何解決數字化帶來的各種問題?他們是這些問題的制造者還是解決者?這些問題需要我們深思,否則,將如江曉原所預言,“如果有一天,某些國家的法律宣布某些網絡游戲為數字,甚至宣布iPad為,我也不會感到多少驚奇――我甚至相信,如果人類在以iPad為典型代表的‘科技創新’之路上迷途不返的話,這樣的一天早晚會到來”[18]。
四、結語
總之,數字技術與數字閱讀所帶來的上述三個方面的負面影響都已顯現,未來它還將給人類社會帶來什么其他方面的負面影響,目前我們尚且無法確知,因為一項技術的所有影響,通常在它使用幾十年后才會充分顯現。但我們必須對此保持高度審慎的態度,正如美國學者尼葛洛龐帝曾在《數字化生存》中所說的,“每一種技術或科學的饋贈都有其黑暗面。數字化生存也不例外。我們將會看到知識產權被濫用,隱私權也受到侵犯。我們會親身體驗到數字化生存造成的文化破壞,以及軟件盜版和數據竊取等現象”[19]。英國《經濟學人》刊文指出,“正如垃圾食品泛濫意味著人們在飲食習慣上需要嚴格規制一樣,垃圾信息泛濫也意味著人們在瀏覽習慣上需要更守規矩”,并建議“妻子或丈夫看到對方沉迷于手機時,可以把這該死的玩意兒扔出窗外或者扔進水桶”[20]。從信息傳播的速度和效率來看,數字化確實是一個不可阻擋的趨勢,但我們應以多元思維方式認真審視這一趨勢。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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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人民網.長時間打電腦易患肌肉勞損[EB/OL].(2003-12-23)[2014-05-23]..
[15]曹斯.男童玩iPad 玩出頸椎病[N].南方日報,2012-10-17(GC06).
[16]馮秋瑜.觸屏一代“傷不起”[N].廣州日報,2013-5-29(C8).
[17]江曉原.誰的大勢?憑什么我們必須順從它?――關于電子書(數字閱讀)是大勢所趨[J].編輯學刊,2012(5):27.
[18]江曉原.蘋果到底想怎樣改變我們的世界?[J].中國圖書評論,2012(4):108.
“從北青報到北青Pad”,在建黨90周年黨報(刊)事業發展成就展的北青集團展臺前醒目地標有此廣告語。從字面意義已可見傳統報業對數字化轉型這一蝶變的理解與決心,這也與“報紙消亡論”有些不謀而合。只是需要說明的是,內容不會消亡,消亡或被革命掉的應該是承載內容與產品的形式,即介質。而與此相關,如果媒體內容的載體改變了,那么內容也會與之前發生很多改變與衍生,例如付諸于數字終端之上的媒體內容會逐漸走向更加復雜與多元的市場化,會在銷售新聞信息之外產生其他的延伸服務。于是,媒介生態的產業鏈也會由此而爆發又一次的革命,未來我們獲取新聞信息和實現許多其他訴求會融合并軌在一個渠道進行,今后新聞媒體的內涵與外延也將會有全新的定義。
iPad要革傳統媒體的命?
20lO年,一場由蘋果iPad引領的移動終端革命波及全球,平板電腦由此進入人們的視野,它區別于電腦與智能手機,然而又兼具很多特性,并且搶眼的“移動”魅力與隨心所欲的應用體驗著實吸引并吻合了當下受眾的消費需求。同時,iPad也在閱讀領域深深地影響并啟發了媒體的變革。從2010年至今,國內外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傳統媒體加入到iPad化的隊伍中,選擇將內容在iPad上線或許是順應時展的必由路徑,但如果只是簡單盲目地跟從與追隨,而沒有真正對iPad閱讀方式的受眾體驗做深入探究,沒有持續穩健的人力和資金投入,恐怕也只能像是投向茫茫戈壁的一粒沙,會毫無聲息地淹沒在蕓蕓眾生之中。
因為,對傳統媒體來說,移動終端在數字化的今天已經嚴重不同于傳統的紙質,它在一定的程度上要求內容編排與產品服務與時俱進,這給了媒體更多發揮和想象的空間,是挑戰也是機遇。紙質閱讀是線性的、連續的,它的優勢在于可以進行深入研讀、品味細節,同時也有助于培養閱讀者的抽象思維能力,而移動網絡閱讀側重于形象思維,滿足快餐式、瀏覽式、碎片式的受眾體驗。
目前,國內很多傳統媒體已選擇了在iPad上線,媒體特性與資金實力的不同鑄就了各自不同的呈現方式和實際效果與收益。與北青選擇自己開發和運營移動終端不同,更多的媒體選擇了與蘋果合作,借助對方的強勢平臺展示和銷售自己的內容,如人民日報、南方報業、中國新聞周刊等等。《新聞晚報》副總編輯韓自立認為,和iPad合作最大的問題在于雙方有沒有把結合點看透,在內容的互動、贏利模式、打造結合點等方面都需要進一步摸索。
據了解,眼下能夠在iPad穩居下載排名前列的紙媒往往擁有自身強大的品牌號召力。如果一些媒體只是做“搬運工”,倉促上線后簡單地把內容搬到iPad上,再頻繁地修訂版讓讀者更新,這無異于是在漠視iPad的媒體特點和讀者的閱讀習慣。
數字化讓傳統媒體更靈動
正如北青Pad制作團隊所形容的一樣,移動閱讀終端是一場媒體的革命,它分別在材質、平臺、體驗和功能等方面實現了超越。“純粹閱讀的報紙即將成為歷史”,移動閱讀終端高度注重用戶體驗與個性化需求,很多時候技術顯得尤為關鍵,因為它們不僅把內容資源的供給成本降低,而且延伸到更有想象力的豐富應用中,為用戶提供好玩、便宜、高效、多選擇的閱讀解決方案。
在移動閱讀終端上,讀者可以通過連接無線網絡閱讀到感興趣的報紙和雜志,最新資訊觸手可得。而更為人性的是,媒體被賦予了更多的功能和實用價值,通過微博、社區網站等與他人實現互動。正如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常務副院長尹鴻所說,“現在新媒體的一個最大特點是點對點,有網狀傳播,所以它可以聚集、互動、鏈接。如果iPad要成為主流性的傳輸,它一定要適應這樣的網狀傳播。”
反觀媒體人,由傳統媒體轉變到新媒體,載體變了,內容變了,方式和渠道也變了。一系列的改變起點于人又回歸于人,即有了受眾的需求于是產生新的產品與服務,由此投射到內容生產者――記者與編輯,他們會順應并探索出更為先進的傳播方式。北青集團新媒體部負責人王磊說,“數字化時代的記者應該是全媒體型”,即記者要具備新聞采集的多項技能,除傳統要求外視頻等新技術手段也要掌握,在新聞理念上要有突破,并且在實踐中全媒體記者也能更加真實地感知到自己的價值。
在未來,數字化閱讀方式勢必要求每一個媒體從業者都思考內容與服務的開發和應用,滿足不同讀者的需求,關注用戶的個性需求和獨特體驗,這是媒體人的角色定位。北青Pad的研發和問世,從一定意義上代表了本土傳媒力量在數字化終端平臺的嘗試與開拓。據北青新媒體部負責人介紹,北青Pad不僅僅是服務于北青集團自身旗下的傳統媒體,而是采用了開源特性,投入市場后會歡迎同行傳統媒體的加盟與合作,吸納更多的國內傳統媒體共同打造這一更符合中國人閱讀習慣的數字終端,為紙媒的轉型和發展尋路。
形式真的大于內容么?
數字化時代,媒體內容的呈現方式有了革命性突破,這也給作為內容生產商的媒體提出巨大的挑戰,要如何順應時代?要如何挽回流失的受眾和讀者?要怎樣和終端生產商謀得利益實現雙贏?對比新媒體,過去的傳統媒體生產流程和盈利模式更傾向于單一,如今的媒體要做轉型就一定要轉變觀念,媒體概念要由從前的狹義轉變為廣義。
胡曉東,電子書閱讀器開發與應用推廣公司“多看”副總裁。針對Kindle入華,他曾發表過兩篇文章,獨到的觀點引發眾人熱議。胡曉東任職的多看,屬于小米科技旗下企業,從誕生之日起,就吸引了各方的目光,而其針對Kindle推出的多看系統,在官方版推出前被公認為最好的Kindle中文系統。帶著對多看的好奇和對電子出版市場未來發展的種種疑問,記者對胡曉東進行了采訪。
提高產品質量是關鍵
眾所周知,造成國內電子書市場環境惡劣的最主要因素是盜版泛濫,但行業對此卻一籌莫展。
對此,胡曉東表示,正版打不過盜版,原因其實很簡單——正版的體驗不比盜版強,甚至不如盜版。傳統出版社由于歷史原因,數字資源質量較差,在轉碼時錯誤很多,而盜版是手打的,準確率高于正版。“用戶更多為品質付費,而不是為道德付費。”他表示,正版要打敗盜版,手段就是在電子書制作過程中加大投入,精益求精,為讀者提供更好的體驗,同時產品定價不要太高。
盡管這樣做成本很高,但考慮到數字出版的特點(后期復制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還是劃得來的。胡曉東介紹,為了保證產品不被盜版,多看研發了先進的數字版權保護技術。高昂的破解成本足以令盜版者望而卻步。“盜版的可恨不在于免費,而在于浪費了版權的價值,如果讓做內容的人掙不到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行業就難以維持了。所以正版戰勝盜版,就是把品質做到極致,同時做好版權保護。”
Kindle不會引發閱讀
對于“Kindle將引發國內數字閱讀”的觀點,胡曉東認為“挺可笑的”。胡曉東坦言自己曾經是Kindle的狂熱追隨者,但近年來移動設備的發展改變了他的看法。他認為未來主流電子閱讀設備將是以智能手機為代表的移動終端,而非專用電子閱讀器。
“兩年前我們根本無法想象今天的手機會如此的強大,而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跟視覺相關的行當,從黑白到彩色的進化又反過來的,黑白照片只是‘范兒’,但不是主流。”而目前的彩色紙墨水技術還并不成熟。其次,電子墨水技術(e-ink)也無法滿足用戶對滑動手勢操作和提供相關音視頻內容的要求。“最重要的是,有一個設備能實現所有功能,盡管有一些缺陷,但你不用再買一個設備了。因此,我們認為Kindle將會吸引小眾的深度閱讀用戶,但大眾的主流閱讀是在手機上。”
推行全網比價后果難料
對于亞馬遜圖書“自出版”業務是否會與出版書號制度相矛盾的問題,胡曉東認為,技術發展速度過快會導致管理滯后的現象出現,目前我國新聞出版管理相對開放,只是對平臺提出一些原則性的管理要求。“書號是紙質書時代的東西,未必適用于互聯網,有關部門對這個問題目前還在探討和研究,管是肯定要管的,但也要考慮到行業發展,不會管得太死。”
相反,對于亞馬遜在人華過程中可能遭遇過多監管政策限制的觀點,胡曉東則表示了不同意見。“從國家角度來講,對這個領域還是蠻開放的,我們并沒有發現它(亞馬遜)在競爭中受到什么限制,相反,正因為沒有太多限制,造成了他對競爭對手的擠壓。”他聯系近日電子書市場的價格戰對自己的觀點做了進一步解釋:“Kindle有一個全網比價系統。例如,有一本書是它獨家的,它就賣得巨貴,如果不是獨家的,它就一定會賣得比你便宜,在反壟斷管理完善的地區這樣做是不行的。所以說我們的管理對它沒有造成限制,相反正因為管理不足,它有很多新的玩法,打擊競爭對手。”
胡曉東認為,如果任由亞馬遜在國內推行全網比價模式,后果難以預料。“包括當當、京東的‘免費一元起’,有些人說是擾亂行業秩序,但其實是無奈之舉,因為沒有辦法,是亞馬遜先挑起的價格戰,當當和京東從某種程度上講屬于應戰,而不是自己挑戰。”
多看好書多交朋友
胡曉東承認,制作高質量的電子書就意味著要擔負比同行更高的成本,但他對于這一模式的持續發展充滿信心,因為付費用戶的增長速度遠超預期。“多看付費用戶的忠誠度非常高,回頭率超過50%,平均到每一個用戶頭上,月消費額是8塊錢,年消費額就是近100塊錢,這是非常高的。所以,我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有什么理由對這個產業沒信心呢?只要我把書做好,就一定能把書賣好,得到用戶的心是最重要的。”
胡曉東向筆者介紹:“‘多看’有兩個含義,一方面來講,我們企業的發展愿景是讓中國人多看一本書,第二個是多看書,多交朋友。第一點說明我們并沒有從純商業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我們并沒有說我們要去做移動互聯最大的公司或者怎么樣。至于第二點,不同于紙書時代,社會化的閱讀會成為未來主流。比如,以前接觸文字主要是通過紙書,而現在是通過網絡社交。很多時候,看到一個新聞,你的第一反應是‘我去評論一下’,這種交流很重要。多看在堅持不斷地走精品化閱讀路線和社會化閱讀路線,這是我們的方向。”
數字閱讀的未來難以想象
對于Kindle進入后國內電子書市場的發展前景,胡曉東給出了自己的預測。“在電子墨水屏這塊,Kindle會實現壟斷,但這只是小眾領域,中國的數字閱讀不能靠電子書閱讀器拯救。其真正的爆發期和發展機會在手機閱讀。這個爆發期的來臨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快,我原來認為可能要三五年,但現在我們數據的增長速度超乎我的想象,所以我覺著可能兩三年左右會爆發。這可能是一個幾百億甚至上千億元的市場,可能比今天的傳統出版市場規模還要大。”
對于記者關于電子書內容難以擺脫“休閑快餐”的疑慮,胡曉東表示,不能以當前的技術水準來推斷產業的發展。“我們在做多看前,也曾經認為休閑閱讀是主流,但隨著我們工作的推進,這些想法在不斷地被刷新。”胡曉東認為,視覺技術創新的應用領域往往經歷由“”-“無聊經濟”-文化教育三個階段。
關鍵詞:數字閱讀 兒童 閱讀需求 電子書
一、國內外數字閱讀與對紙質閱讀對比研究
近年來,隨著數字媒體的興盛,網絡技術的不斷發展,以電子書、移動客戶端閱讀為代表的數字閱讀逐漸開始占據閱讀市場,傳統閱讀面臨數字技術的嚴峻挑戰,關于紙本閱讀與數字閱讀孰優孰劣有了爭論。
Fathi M. Ihmeideh[1]和 Alexis R[2]通過對低幼齡兒童的研究發現,在分別進行紙質書閱讀和電子書閱讀后,根據詞匯等語言標準看,電子書的課堂閱讀效果明顯優于紙質書。但在注意力、語言、親子互動效率上,起決定作用的是閱讀內容的質量。同樣,王佑鎂[3]以眼動儀對小學四五年級學生研究表明,在數字閱讀情境下,樣本的閱讀成績高于紙質閱讀,在理解、認知上無差別。
也有相關的早教研究表明,紙質閱讀仍是孩子閱讀的根本。Sara Price通過對2-3歲學齡前兒童的平板和傳統物理的紙質繪畫對比研究發現,iPad的使用并沒有產生新的觸摸活動形式,而只是介質的改變。耿姝[4]認為,從紙質閱讀開始才是最重要、最為孩子以后成長的關鍵。楊鴝[6]通過對包括北京、河北、內蒙古等地家長的調查反映,相較于數字出版物,作為消費主力的家長仍然更愿意選擇購買紙質出版物。2015年1月,美國知名童書出版傳媒公司《2014兒童與家庭閱讀報告》稱,77% 的閱讀過電子書的兒童稱,他們仍然偏愛紙質書。
二、數字閱讀環境下的閱讀需求及影響研究
數字閱讀指使用數字設備閱讀以語言符號為主的數字文本內容。其相對應的英文為 Digital Reading。隨著手機、平板的普及率愈高,尤其是移動數字媒體的低齡化普及,兒童(青少年)的數字閱讀呈現內容、動機、行為的新特點。
(一)少年兒童的數字閱讀社會性需求
社會化閱讀,在數字化閱讀基礎上融合社會化媒體的特征,對文本的消費乃至生產實踐都將產生實質性的影響。李武[7]對上海初高中生微信閱讀研究發現,青少年開展社會化閱讀活動主要出于是“社交性動機”。
(二)數字閱讀對兒童認知影響
在王佑鎂[8]、姜洪偉[9]的研究中發現,從注意、感知、記憶、思維與問題解決、言語與想象這五個層面,熟練于數字化閱讀的未成年人在思維水平,言語與想象能力有良好的表現。被調查兒童和家長對在線閱讀效用大多持肯定態度。半數以上的家長認為有正面作用,但應限制時間與內容。
三、教育信息化視角
(一)兒童電子書發展研究
電子書,通常也被稱為數字書(Digital Book),是一種用電子文檔形式呈現的出版物。電子書進入教育領域早已是世界性趨勢,全世界包括韓國、美國、法國在內的50多個國家計劃推廣“電子課本”。美國教育部及聯邦通信委員會在2012年就宣布爭取在2017年前后,讓全美K-12公立學校都用上電子課本。目前,韓國目前該計劃目前正在約50所學校內試點。
林巧雯[9]、王李瑩[10]探究了體驗設計應用于兒童電子書設計的關注點,在多終端多平臺的背景下,提出應將相關兒童數字閱讀產品品牌化。然而電子書局限性也很明顯,Adriana G. Bus[11]對學齡前兒童和幼兒園的兒童的調查發現,數字化閱讀導致閱讀理解能力退化。
王帆[12]提出兒童圖書APP應用發展框架,針對童書APP應用現存的版權和盈利模式問題提出了建議。Natalia Kucirkova[13]調查發現,支持開放內容的APP,教育作用越積極。
(二)移動學習與中小學電化教育研究
電子書包。為踐行教育信息化,提高教學效果,基于電子書包的新型教學模式成為中小學校進行改革的重要途徑。從近幾年的文獻來看,教學模式研究占絕大部分,研究者包括高校研究人員和中小學一線教師,其研究結果真實反映一線教學實際情況。管玨琪[14]等人的研究中,將電子書包與具體學科結合,對師生的實際教與學的效果的結論都是正面積極的。
(三)數字閱讀素養
鄒一斌[15]提出,數字化課堂需要重視,提高教學互動與教學效果,根據2012年PISA測評結果來看也是大勢所趨。
四、數字媒介與兒童閱讀推廣
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對中國8省市5861名小學五年級到高中二年級學生的調查發現,隨著年級升高,各種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均在提高。隨著年齡增長,青少年對對經典文學作品、時事政治新聞等內容的喜愛則在初中時最甚,為滿足兒童數字閱讀需求,需要大力推廣。陳麗冰等從數字圖書館建設、公共圖書館具體工作實踐、兒童數字閱讀素養教育等方面建議了圖書館兒童數字閱讀推廣和強化的途徑。
五、文獻綜述小結
>> 關于數字時代提升文化傳播力的思考 關于數字文化館建設的幾點思考 關于閱讀的思考 教師閱讀的文化思考 關于檔案數字化的思考 關于漢臺區數字林業建設的思考 關于數字時代歷史教學的思考 關于數字藝術教育的思考 關于“山寨文化”的思考 關于電視文化的思考 關于文化強國的思考 關于文化養老的思考 關于山寨文化的思考 關于“旅游”的文化思考 關于全國文化信息資源共享工程數字資源建設的思考和對策工作 數字閱讀下圖書館的文化傳承作用 探究關于數字閱讀與圖書館的危機 對數字出版與未來閱讀的思考 圖書館數字化閱讀的思考 關于閱讀教學的幾點思考 常見問題解答 當前所在位置:l
[2]孫桂華.數字化閱讀對圖書館服務的影響及應對策略[J].農業網絡信息,2011(7):61-63
[3]聶震寧.出版轉型與閱讀文化重建[J].現代出版,2013(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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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吳燕,張彩霞.淺閱讀的時代表征及文化闡釋[J].南京大學學報, 2008(5):132-136,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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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鍵 詞】數字時代;閱讀方式;理性選擇。
【作者簡介】 任文京,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河北傳媒與社會發展研究基地
研究員,博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編輯出版學、中國古代文學研究。
任明碩,國家圖書館外文采編部館員,主要從事圖書館學和閱讀文化研究。
一、呼喚閱讀的緊迫感
1995年,聯合國科教文組織做出決議,決定每年4月23日為“世界讀書日”。讀書的問題成為聯合國的議題,一方面說明閱讀已經成為世界性話題,另一方面也說明當今閱讀出現了深刻的危機。閱讀是個人的事,但是如果閱讀風氣每況愈下,就會變成社會問題,因為它會直接關系到民族素質,從這點上來說,閱讀又不單單是個人的事。我國目前閱讀現狀令人擔憂,根據《第九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提供的數據,2011年我國國民人均閱讀圖書僅為4.35本,比2010年4.25本多0.1本。而韓國人均閱讀圖書為11本,法國為20本,日本為40本,俄羅斯為55本,以色列最高,達到64本,這讓我們這些文明古國的子民頗感汗顏。近年來,圍繞閱讀問題,各地政府出臺相關措施,或成立閱讀學會,或開展城市閱讀活動,每到“世界讀書日”,各地舉辦一系列活動,請專家做報告,大講閱讀的重要性。可是四月份一過,又回歸平常,年復一年,閱讀的效果并不明顯。
有文章分析,紙質書閱讀持續低迷,原因是數字出版的沖擊,數字閱讀代替了紙質閱讀,從而也導致實體書店近年來紛紛倒閉。照此說來,紙質書閱讀量低迷,數字閱讀量一定會增加。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2010年國民人均閱讀電子書為0.73本,2011年只有1.42本。2011年閱讀紙質書和電子書的數量一共才5.77本,與上述國家的差距依然很大。第九次全民閱讀調查結果還顯示,網民上網的主要活動是娛樂,72.7%的網民上網是聊天、交友,50%的網民是在線聽歌和看電影,41.5%的網民進行網絡游戲,只有16%的網民閱讀網絡書籍和報刊。看來,紙質書的閱讀量不高,與數字出版、網絡發達并沒有必然的聯系,最根本的原因乃是我們心浮氣躁,功利性太強,以致許多人認為閱讀與自己的生活、工作沒有多大關系,與自己的生活質量、幸福指數風馬牛不相及。這是對閱讀的無知,更是對閱讀的誤解。
二、紙質閱讀和數字閱讀各有優長
從1995年確立讀書日至今短短十七年時間,閱讀方式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尤其是近幾年數字出版的突飛猛進,打開了數字閱讀的新天地,傳統的閱讀方式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這恐怕是當年聯合國科教文組織未曾預料到的。今天,“世界讀書日”被賦予了新的內涵,閱讀的方式既包括傳統的紙質閱讀,也包括具有高科技含量的數字閱讀。令人眼花繚亂的是,提倡數字閱讀的學者極力贊揚其長處,并聲稱未來是數字閱讀的時代,紙質讀物終將消亡;而鐘情紙質閱讀的學者盛贊傳統閱讀的好處,把數字閱讀說得一無是處。其實現在急需的不是這種令人無所適從的爭論,而是實事求是地分析不同閱讀方式的優長和不足,指導讀者如何根據不同內容和目的選擇合適的閱讀方式,使讀者在浮躁不安的時代盡快沉潛下心來,進入閱讀的情境中去,不管是進行紙質閱讀還是數字閱讀。
相對于數字讀物,傳統紙質書的歷史要長得多。其實,在紙張出現以前,記錄文字的載體可能比紙質更長,如龜甲、獸骨、竹簡、帛等等。不過,紙張的出現仍是一場革命,尤其是印刷術的發明,對知識的傳播和積累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現在保留下來的古代文化,載體大部分以紙質書為主。所以,科學技術發展到今天,數字出版日新月異,我們自然會對紙質讀物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情,但任何新事物出現,都代表了時展的趨勢,數字出版也是一樣,是對傳統載體在繼承基礎上的發展,而不是完全地否定。紙質讀物和數字讀物是互補而非對立的,紙質閱讀和數字閱讀的關系也是如此。紙質讀物的優長是有一種親切感,更易于反復讀、深入讀甚至可以做批注和注釋,閱讀紙質書很少受到干擾,讀者更易進入內容深處,與作者進行精神對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書香。而數字讀物的優長則是儲存量大,占用空間少,可以把相關性的大量資料聚合在一起,檢索和瀏覽非常便捷,有音頻和視頻幫助我們閱讀,內容更新速度和傳播速度快。我們提倡紙質閱讀,當然也不反對數字閱讀,只是不提倡把數字閱讀變成娛樂化閱讀、游戲化閱讀。